程恩回来的时候，肖乹又坐在那张单人沙发上抽烟，和分手那天一模一样的场景，烟灰缸里插满了烟蒂。

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，比如肖乹一看见他回来，立刻掐了烟，拉开阳台的门，伸手挥赶着气味。

程恩把钥匙挂在一边，有些心悸的脱了鞋子，尽量避免着和对方的视线接触，生怕肖乹说出来什么他不愿意接受的话。

他坐在换鞋凳上，在胡思乱想之中情绪有些失控，等听见肖乹的脚步停下，立定在自己眼前时，程恩无助的抱着胳膊，盯着对方脚上的毛绒拖鞋，小声道：“我又做错什么了？”

“？”肖乹表情有一丝错愕，回头朝沙发看了一眼。

“你是不是又要提分手…”程恩低着头，声音闷闷的，“不是说好了三个月吗？现在连一个月都没过完，你就又……”

肖乹打断了这人的自由发挥，“你想什么呢？去洗手吃饭了。”

“嗯？”不是要跟我分手？程恩狐疑的抬起头，目光飘忽的打量着对方的表情。

“再看就干点正事？”肖乹作势要脱裤子。

程恩跑得像身后有狼追：“我去吃饭！”

天气已经变得稍稍暖和了，算是入了春，两人吃完饭以后窝在沙发上看电影，算是少有的温馨时刻。但两个人都不是爱看电影的类型，一个看得昏昏欲睡，另一个虽然没困但也索然无味。

肖乹推醒了马上要睡着的程恩，“是你要看的啊，你怎么自己睡了？”

“不看了，不看了。”程恩打了个哈欠，睡眼惺忪的摆摆手，“洗澡去了。”

肖乹嗯了一声，关了电视机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本书，一本正经的翻看起来。

这个人今天有点奇怪啊，程恩喃喃自语着进了浴室，他还故意待的时间长了一点，但肖乹似乎根本没有进来的意思。

不会才做了几次，他就腻了吧？之前还缠着要不够的人，突然就清心寡欲了。

一直到两个人躺在床上关了灯，肖乹都没对他出手。

呃……现在好像每天晚上不做点什么，就睡不着啊。

程恩偷偷把手伸过去，摸了摸肖乹的大腿又迅速收回来。等了一会，发现对方没什么反应，于是更加大胆起来，伸过去手，直接摸上了对方的内裤。

……硬着也能睡着？

他往上望去，就看见漆黑的夜色里，身下的人一对眼珠子亮亮的发着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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